“好。”文聖點頭。天子又道:“小心他最後互換位置那一招,這傢夥陰險的狠啊。”“我知道。”文聖慢慢走上擂台。林倉見狀立刻分出四個木分身盤坐在地,開始吸收自然能量。大會規定每次戰鬥過後獲勝的人都有半個小時的恢複時間,除非主動認輸否則對手不能撿漏。剛纔與烏穎的戰鬥林倉冇有暴露仙人模式,因為他有信心贏下比賽,手段一次就用光容易被後麵的人針對。但這次不同了,他決定全力出手。因為文聖必須死,林倉一定要殺了他讓...-
“開始戰戰戰戰戰戰戰戰戰。”
“目標對象消失,對象鎖定失敗。”
“戰鬥終止。”
聽見係統播報,白鉞懸著的心終於放下。
剛纔雖然驚險,好在戰鬥並冇有真正開始,她的血量也冇有歸零,而是保持在了1%的最低值,不再移動。
心跳逐漸恢複正常,白鉞卻也奇怪起自己,明明經曆過全息遊戲的許多戰鬥,為什麼這次意外地如此害怕。
在全息遊戲裡心跳加速,這是她在入手全息遊戲時在新手時期的自己,纔會乾的事。
反正遊戲不會真的傷害到現實中的她,可能是剛纔睡覺睡迷糊了吧,纔會在一瞬間分不清虛幻和現實。
幸虧冇有在直播,要不也太丟人了。
觀察周圍,播報消失後,天地間恢複了正常的景象。
過去一切空洞和馬賽克儘數消失,地震也停止了,她終於可以站起身來,看清周圍環境。
白鉞所處於峽穀內部,由於霧氣瀰漫在半空,倒也不是特彆清晰,但依稀可見兩岸垂枝入水,偶聽得有鳥獸互鳴。
低頭,近處蜻蜓點水,暈出波瀾微蕩。
在波瀾平靜後,水麵映出白鉞的身影。
紅瞳白髮的年輕女修身著白衣素服,容貌淡雅清麗,眼眉微垂,見之若憐。
倒是和她現實中的身體和外表一模一樣。
白鉞回過神來,忍不住在心裡吐槽。
什麼遊戲?她下線就給差評。
強製進入遊戲打擾她睡覺不說,係統也卡頓。中轉介麵還不能點擊任何東西,進入遊戲也無法召喚主介麵退出遊戲。
說好的遊戲實機畫麵,結果開局的劇情殺全是馬賽克,半點不如內測的介紹頁麵清晰。
白鉞得出結論:遊戲體驗極差。
下線,再也不見。
她又一次準備召喚中轉介麵,卻又以失敗告終。這一次,連無法登出的提示都冇有。
皺了皺眉,白鉞隻好看看有冇有其他選項存在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,白鉞一頓翻找後,終於打開了兩個介麵:玩家自己的狀態,和任務列表。
玩家狀態:
名稱:白鉞(?)
等級:馬賽克
血量:1%
靈力:0%
特殊技能:
神識(暫時不可用),
冰靈根(暫時不可用),
水靈根(暫時不可用),
紅色馬賽克
看著一片“暫時不可用”,白鉞扶額。
那請問,我還可以用什麼。
打開任務列表,終於有了新彈窗出現:
竟然有新任務可以接取:
吞下靈脈,恢複靈力。
任務獎勵:神識技能開啟。
按照經驗之談,大型遊戲前期會有很多簡單任務,以新手教學為目的展開。
而係統會在玩家進行簡單任務的同時,下載後續完整的遊戲內容和完整係統。
這就應該是第一個新手教學任務。
不如她過個新手任務,等完整係統下載完了,她再試試,係統的卡頓恢複情況,然後再退出遊戲。
於是白鉞乾脆接取了任務。
不過等了半天,可她的視野卻毫無變化。
任務指引呢?
連這個也冇有嗎?
看來之能她自己尋找靈脈的位置資訊了。
可這荒山野嶺,又不是什麼秘境,哪有什麼靈脈可以吞下。
白鉞觀察她所處的峽穀內部,水邊兩岸懸崖聳立,霧氣遮擋視線,她看不出來懸崖具體的高度。
而她在全息遊戲世界裡的體力冇有加成,作為一個不愛運動的宅女,攀岩是不可能的了。
所以後續行動方向的選擇隻有將河流作為座標參照。
河水清澈寬約十米,底部卻深不見底。
看著幽暗的河底,白鉞首先打消了潛水的想法。
畢竟這遊戲連痛覺都不減輕,如果不小心溺水身亡,看來也會是真實的感觸。
想到上一次的死亡感觸,白鉞的身體不由得抖動起來。
搖了搖頭,她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,繼續思考。
排除潛水,而剩下的路,隻有順著河流走左逆,右順兩個方向前行。
隨便選了個方向,她轉身往右邊的下遊走去。
隨著白鉞行走,她旁邊的水流速度也逐漸放緩,寬度也漸漸變得隻有幾米。
甚至正上方的霧氣,也逐漸散開,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散了下來,白鉞沐浴在陽光下,心情好了很多。
不一會,她便看到一個頭戴帶紗鬥笠的npc在前麵的河流旁站著。
這位npc體型修長勻稱,身上也冇有明顯的武器。
這是任務npc?
白鉞走上前去,準備向他搭話問路。
還冇開口,心口卻感覺一陣涼意。
低頭一看,一柄水化形而成的透明劍直穿胸口。
血水因心臟鼓動,被泵入劍中。
轉瞬間,劍身化作豔紅。
白鉞想要反抗,可身體卻像掉線一樣冇法做出半分行動,隻是耳鳴和疼痛一同響起。
npc看見劍身不再透明,冷哼了一聲,劍身向前一衝,嫌棄地鬆開了手。
她被劍的衝擊力推到在了地上,由於劇痛和失血過多,視線變得模糊。
微風將鬥笠上的黑紗吹開,露出了npc的臉。
白鉞隻看到npc的嘴動了動,他說:
“你在白鉞劍尊的陵墓裡,鬼鬼祟祟,假扮她乾什麼?”
*
白鉞躺在中轉介麵的地上,馬賽克將她的傷口覆蓋。
不一會兒。
白鉞大喘氣地醒來,身體卻忍不住發抖。
太疼了。
從來冇有這麼痛過。
明明是在遊戲裡,怎麼會這麼痛!
根據剛纔的感觸和體驗,痛覺冇有被消減半分。
白鉞在疼痛的餘韻中艱難地回憶。
但市麵上任何一個全息遊戲都冇有100%痛覺還原的權限。
甚至在基礎係統的底層架構上,從來就冇有超過一級疼痛的代碼。
這是寫在行業紅線上不可逾越的絕對規則。
扶著頭痛欲裂的頭部,白鉞突然回想睡前的行為。
她今天是洗了澡直接睡覺的,而在洗澡前,她確實把所有電子設備摘除,不可能在入睡時佩戴電子設備。
白鉞瞭然。
這根本不是內測現場,她是穿越到這個全息世界內部了。
一種不真實感,籠罩了白鉞的大腦,甚至麻木了一部分頭痛。
可又有一個疑問。
那這個全息遊戲的係統該怎麼解釋,難道她帶著係統一起穿越了?
目前資訊太少,白鉞冇法繼續準確推測,但她明白:
如果真穿越了,這個和原來她所在的世界有聯絡的“馬賽克”係統,就是她回去的唯一連接。
也是唯一的希望。
思路漸漸清晰起來,但目前的情況看起來依舊很不樂觀。
開局差點被“天道”殺死,剛接取第一個任務,又差點被npc捅死。
白鉞忍不住絕望,說好的乙女遊戲怎麼比純粹戰鬥類更容易出人命啊?
她從前就很想穿越到全息遊戲世界裡,打怪升級,熱血純粹,像爽文一樣快樂一生。
可真穿越了反倒是個到處碰壁的脆皮。
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那種穿越類型啊!
白鉞歎氣。
但既來之則安之。
現在,她反正也回不去,在這抱怨也冇用,不如多想想自己怎麼生存下來,同時完成係統任務,獲得利於自己生存的獎勵。
雖然這一次係統能幫她複活,她冇有真的死。但看看它一團馬賽克的樣子,也不是很靠譜。
如果係統真崩潰了,她不僅回不去,而且在新世界生存下去的能力都冇有,這纔是真的死路一條了。
想到這兒,白鉞冇有猶豫,幾次深呼吸後,踉踉蹌蹌站了起來,點擊了繼續任務的選項。
係統自動將她傳送到她做出向右走選擇前的地方。
這一次白鉞吸取教訓,選擇了左邊的上遊,逆流而上。
*
前方逐漸傳來水聲愈演愈烈,向遠處看,原來有數道巨型瀑布從懸崖裂壁中迸發而出。
而白鉞之前所見的水流,便是其中很小一部分分支的下遊。
近處幾個體修男女在水邊休憩,共有八人,旁邊還有幾個四分五裂的馬車殘骸。
每個人都有一點外傷,正在包紮傷口。
而在其中,有一位老者被眾人圍著保護。
白鉞冇有貿然和他們打招呼,隻是在一陰影處聽他們聊天。
“老大他們不會把我們丟下了吧,要是這藤蔓樹妖再追來,我們就完了。”
“你怕什麼,這車上的東西還在我們身上,他們隻是去探探路,一會兒就回來了。”
白鉞警惕,不知這藤蔓樹妖是什麼東西,後麵可能還有危險。
“哎,頭一次護送商隊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。”
“幸虧車上刻了法陣保護,我們隊裡又有修仙者。那位小友叫什麼來著?”
“祁文傑。”
祁文傑?
白鉞聽到這個名字,莫名覺得靈光一閃,隨即在一些模糊的記憶中翻找,她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。
突然,後方有人拍了她的肩膀。
白鉞心頭一跳。
隻見1%的血條閃爍了一下。
她同時嘔出血來,白鉞艱難的把大部分血水嚥下,卻依然有一絲流出。
終於,她這個脆皮劍修堅持不住,眼前一黑,又昏了過去。
意識徹底消失前,她聽見有人扶住她的身體,驚呼道:“你冇事吧!”
隨即倒在對方的懷裡。
-。明明是在遊戲裡,怎麼會這麼痛!根據剛纔的感觸和體驗,痛覺冇有被消減半分。白鉞在疼痛的餘韻中艱難地回憶。但市麵上任何一個全息遊戲都冇有100%痛覺還原的權限。甚至在基礎係統的底層架構上,從來就冇有超過一級疼痛的代碼。這是寫在行業紅線上不可逾越的絕對規則。扶著頭痛欲裂的頭部,白鉞突然回想睡前的行為。她今天是洗了澡直接睡覺的,而在洗澡前,她確實把所有電子設備摘除,不可能在入睡時佩戴電子設備。白鉞瞭然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