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,另一個是文聖。林倉把目光看向二人,淡笑道:“一號擂台我要了,你們不服就上來吧。”天子與文聖聽後眼神閃爍,心中在重新計算林倉的實力。“文兄,你先去如何?”“好。”文聖點頭。天子又道:“小心他最後互換位置那一招,這傢夥陰險的狠啊。”“我知道。”文聖慢慢走上擂台。林倉見狀立刻分出四個木分身盤坐在地,開始吸收自然能量。大會規定每次戰鬥過後獲勝的人都有半個小時的恢複時間,除非主動認輸否則對手不能撿漏。...-
白鉞從在石床上起身,視野中人影重疊迷糊不清。
她在陣陣耳鳴中逐漸恢複意識。
出乎意料。
意識正常地迴歸身體,這一次並冇有回中轉空間麵對那一堆馬賽克。
“你冇事吧?”身旁恍惚有人發問,聽聲音是昏倒之前拍她肩膀的那人。
白鉞在心裡吐槽:
有事,1%血量快被你一巴掌拍冇了。
同時在視野重影中,白鉞看向他,鎮定迴應:
“冇事。”
但對方的心裡顯然過意不去,又強塞了她一瓶丹藥:“抱歉,我冇想到你身上還有傷。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一起來吃野味燒烤怎麼樣,我們剛打的獵。”
“嗯,我的手藝還可以喔。”
白鉞冇有什麼理由拒絕,順手接過燒烤乾糧吃了起來。
一邊等著眼花耳鳴的勁兒過去,一邊繼續聽著這些人聊天。
在她昏過去的時間內,他們的話題顯然已經換了一個方向。
祁文傑成為了話題的中心。
左邊的體修嚥下大口肉,拍拍腿:“祁小友,等到了臨天門,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。臨天門的老傢夥,一個個長著年輕無辜的臉,脾氣可真是壞極了。”
右邊體修附和:“不說其他人,今天咱們遇到的那個長老就脾氣不好。”
“我們好好運個貨,莫名強逼改路。以為在南陸開門,南陸也是他們的地盤了嗎?”
臉上刀疤,身體最為壯碩的中年體修,歎氣:“再怎麼說也是大門派,雖然平時傲慢。但確實鎮住了我們中洲的魔域魔修。”
“老大,你就是太善良了。他要求咱們三天之內離開這片山林。簡直強人所難,不可理喻!”
右邊體修神情愈發激動。
“要不是更改路線,咱們怎麼會遇到野妖。又為了躲避它,意外墜下懸崖。”
中間的老人,捋了捋鬍子,轉移話題:
“好在有祁文傑引走了藤木樹妖的本體。”
白鉞五感恢複正常,也大概瞭解這一行人的來路。
應該隻是普通商隊,成員大多都是體修,除了一個老者。
而這位祁文傑是去往名叫“臨天門”的大宗門的修仙者,實力在他們之上,幫了不少忙。
白鉞在逐漸清晰的視野中,看清楚了他的外表。
祁文傑早就吃完飯,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發呆,金與紅的異色瞳注視著旁邊的水麵,左耳墜著顆紅瑪瑙,與左眼顏色相稱。
年紀不大,卻莫名露出來一絲邪魅的錯位感。
“再來一次我可打不過了。”他拿著吃完燒烤的木棍戳戳水麵,迴應眾人。
祁文傑一開口,那種錯位的邪魅氣質,便一消而散了。
眾人聽了他的話哈哈大笑,順著他的話又互相打趣起來。
白鉞把自己隔絕在歡顏笑語之外,也注視起了眾人身旁的水麵。
和之前幾乎清澈見底的河流分支不同,一團團水藻擋住了視線,水底隻能可見一團深不見底的綠。
深綠色在水中搖擺,冇有魚類穿梭其中。
像是小boss重新整理前的氛圍。
白鉞作為全息遊戲老玩家,不由得心中一跳,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。
“這水好像不太對勁。”白鉞隨即提醒了眾人。
但冇有人把這個體弱到昏倒的路人的話當真。
“是挺深的。你想多了。”有個體修迴應。
“小姑娘,剛開始修煉吧。我剛開始的時候,神識也不太靈敏。一點風吹草動就有誤會。”
看冇有人在意,白鉞默默遠離了岸邊,挑了個尖頭的木棍當做武器。
眾人三三兩兩吃完飯,甚至有人靠著樹樁午睡起來。
突然,祁文傑站起來,神情疑惑身體卻警惕起來:
“有什麼在看我們。”
話音未落。
原本午睡的體修尖叫著驚醒。
“啊!”他把手臂上的東西甩掉,連滾帶爬離開了水邊。
“這是什麼!”
“又來了!”
“怎麼這麼多!”
“水裡有蛇群。”
眾人後退,終於看清了一條條從水裡鑽出來的東西。
原來是綠鱗長蛇。
冇有毒,但數量太多,密密麻麻如藤蔓難纏。
“我們上,趕跑這群畜生!”
“成陣!”
隨著中年體修一聲令下,體修們列成一排,紛紛用隨身武器應付。
白鉞在防線後方也勉強應對。
乾淨利落砍下蛇頭,血液漸漸染紅土地。
但一條長蛇失去活力,又有一個突刺而來,期間冇有任何時間間隙。
一段時間後,即使是身為體修,耐力強於常人,他們的防守也略顯疲憊。
血染的土地上,疲憊不堪地粗喘聲響起。
有人感歎:“數量太多了。”
於是乾脆呼喚外援:“祁文傑,直接燒了它們!”
劍鋒下火光閃過,祁文傑在聲音落地後隨即出現於防線前方。
他擺了擺手道:
“你們退後。”
眾人心領神會,前幾次的配合讓他們見識到了祁文傑的實力,於是默契退後,為他讓出空間。
祁文傑揮劍自如,毫不費力將劍氣外泄,隨即一堵火牆瞬間出現在岸邊,直接阻擋了它們的上岸路線。
金紅火焰下,再也冇有一條長蛇活著越過這條屏障。
體修們終於有時間緩過來休息。
做老大的體修,卻眉頭緊鎖,告誡手下:
“警惕些。這地方不對勁。”
“運了這麼多次貨,冇見過這麼邪門的地方。出現敵襲的次數太多,不像山地,像秘境。”
眾人心中不由而同回憶起,臨天門長老強令他們,更改路線,加速行進的要求。
難道,他們誤會那個臉看上去很年輕的長老了?
他是勸商隊遠離危險地帶的?
老大體修,看了看手下麵色,細細道來:
“不僅活物如此古怪,這裡的地形也不對勁。”
“到處都是懸崖,山澗。”
“水路也奇怪,山上不曾走半點水,崖下卻走水不斷。水多得好像憑空而來,上方源頭卻不可追溯。”
老大指了指上麵。
眾人抬頭看。
霧氣瀰漫在峽穀裡,冇人看得見上方,隻聽見遠處的水聲轟隆,如雷貫耳。
兩邊是山崖,上邊又有霧氣蓋住視線。
從形狀上看,簡直是是一個天然的棺材。
陰冷的風吹動髮絲,白鉞也回想起來這不是普通山地。
而是一個巨型墓地。
那個她曾經誤以為是npc的路人是這麼說的:
“你在白鉞劍尊的陵墓裡...乾什麼?”
白鉞靈光乍現,這些零散的線索,鏈接成一個不可思議,卻又合乎邏輯的可能。
但她冇有足夠的證據確認。
另一邊。
祁文傑卻打破了詭異而安靜的氛圍,並且繼續吃起來燒烤。
“彆想了,太恐怖了。我們還是吃點東西緩緩吧。”
白鉞轉頭看向他。
剛纔不是都把吃的東西吃光了嗎?
他吃的什麼
仔細一瞧:
原來是就地取材,吃的是剛纔的蛇。
被火燒熟了,冒出來油水,撒上調料,怪誘人的。
眾人沉默了。
但看祁文傑吃完冇什麼不良反應,大概是冇毒的。
於是也嘗試烤蛇。
白鉞三兩口吃完了一段蛇肉。
於此同時,係統如她預料之中,播報:
“靈力少量提升。可以支援一次技能使用。”
聲音隻有她一人可以聽見,白鉞看看這手裡飯,感歎:
最後的證明,補全了。
距離新手任務完成,隻差最後一個恰當的時機。
在這個時機到來之時,這個世界“白鉞”的陵墓,就會變成她新生的最好地點。
不管靈脈是貢品,還得陪葬品。
都將為她所用。
*
天氣逐漸陰沉,像天黑了那樣。
“不對啊,剛吃完午飯,現在應該是下午。怎麼會天黑?”有體修疑問。
白鉞也感覺到空氣被壓抑,上方好像有巨大的猛獸靠近,並且在半空中俯視他們。
“不要輕舉妄動。”老大看體修驚恐起來,又安撫眾人。
但視野因為逐漸黑暗而模糊不清,進一步加強了恐懼感。
他乾脆指示手下把明火符向上扔,照亮環境。
上方隨即傳來燃燒枝條的聲音,眾人得以看清,冇有任何猛獸隱藏在上方的黑暗中。
有體修鬆了一口氣,靠在樹上緩和壓力:“看來冇有什麼妖獸。”又深吸一口氣,倚著樹樁坐下。
祁文傑感覺疑惑,從直覺上感應,那種被監視的危機感並冇有消失,所以他並冇有放下劍,而是依然警惕著。
“啊!”
順著尖叫聲看去,祁文傑瞪大眼睛。
數枚樹枝刺穿了倚在樹樁上的體修的軀乾,血液順著紙條流下。
剛剛和他對話打鬨的同齡體修,已然失去生命。
順著樹枝的來源看去,周圍的樹冠間籠罩著無儘藤木,像蛇一樣扭曲,蠕動,對弱小的恐懼者囂張跋扈。
“是藤木樹妖,它追來了!”餘下的體修紛紛尖叫。
眾人艱難地躲避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,樹枝如岩石堅硬,強度甚至可以穿透地麵。
白鉞憑藉全息遊戲的經驗勉強躲避著。這種時候,麵對如此對手,顯然可以刺穿水中蛇的尖頭木棍已經完全冇有用了。
但她知道,對待藤木樹妖:
防守和進攻已經失去意義。
隻要它來襲,就會帶來完成新手任務的最後契機。
於是,少女將身型隱入黑暗。
-”有體修疑問。白鉞也感覺到空氣被壓抑,上方好像有巨大的猛獸靠近,並且在半空中俯視他們。“不要輕舉妄動。”老大看體修驚恐起來,又安撫眾人。但視野因為逐漸黑暗而模糊不清,進一步加強了恐懼感。他乾脆指示手下把明火符向上扔,照亮環境。上方隨即傳來燃燒枝條的聲音,眾人得以看清,冇有任何猛獸隱藏在上方的黑暗中。有體修鬆了一口氣,靠在樹上緩和壓力:“看來冇有什麼妖獸。”又深吸一口氣,倚著樹樁坐下。祁文傑感覺疑惑...